倘若現在一場商務會議上無人提及AI，那這場會議恐怕根本不具備任何價值。人工智能，無疑是當下資本市場上最炙手可熱的敘事。然而，對於真正逐利的資本而言，問題的核心只有一個：這究竟是一場顛覆性的革命，還是一場集體FOMO驅動的巨大泡沫？
對於這個價值萬億的問題，科技界的元老比爾·蓋茲（Bill Gates）在CNBC《Squawk Box》的專訪中，給出了最為精闢的定調。他形容，當下的AI熱潮，是互聯網泡沫（Dot-com Bubble)，而非鬱金香狂熱（Tulip Mania）。
這是一個關鍵的判斷。鬱金香狂熱，是純粹的投機，最終一無所剩。而互聯網泡沫，儘管當年無數公司在燒光數十億資金後灰飛煙滅，最終卻在廢墟中誕生了Amazon和Google這樣的巨擘。
蓋茲的潛台詞是這場遊戲的結局，註定是贏家通吃。他直言，當下湧入AI的巨量資金，有極高比例將成為死胡同，無論是投向過時的芯片設計，還是押注在電力成本高昂的數據中心。失敗者將會極其慘烈，但成功者將定義下一個時代。
蓋茲的警告，由麻省理工學院（MIT）的最新研究提供了冰冷的數據支撐：高達95%的企業在生成式AI（GenAI）上的投資，尚未在財務報表上看到任何顯著回報。
這是一個極為刺耳的現實。無數企業的高層在財報中高談AI戰略，但他們的損益表卻紋絲未動。為何如此？因為絕大多數企業，僅僅將AI停留在「個人生產力提升」的層面，用AI撰寫郵件、總結會議。
這些都只是「玩具」級別的應用。報告指出，這些工具的應用流程很脆弱，未能真正嵌入到企業的核心業務之中，自然無法觸及P&L層面的根本變革。
如果95%的投入都只是陪跑，那麼，那關鍵的5%，那些真正懂得遊戲規則的玩家究竟在做什麼？